对生活的热爱是可以遗传的
今天打电话给我的老师和老朋友Mary, 真高兴又听到那她那慈祥的声音,从电话里知道,她最爱的胞弟John 前些年已经被病魔夺走了,年迈的她,上个星期身体也不太好,我有些担心。
回想起,十五年前,我刚到伦敦,并不年轻的Mary 开着车一趟一趟地把油盐酱醋, 花椒大料,被子床单都为我一一找齐. 她对我的关怀让我觉得慈母照顾女儿也不过如此吧。她受人尊敬,也很有人缘,在我认识的人中,她不但知识渊博,其善解人意和豁达大度是英国人中极少见的。
暑假Mary邀请我到她在Hythe 的家玩,她弟弟,John,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John 人到中年,看起来很健壮,豪放, 似乎有一股使不完的劲,我清楚地记得, 按西方礼节,John在一天之内吻了我数次,做为不习惯行拥抱和吻礼的东方人,我一方面觉得很难招架, 另一方面,我从心底感受到了他的那份热诚。
晚上,Mary 指着海边一家超大豪华的酒店告诉我, 从前John 是这家酒店的老板。一场大火,酒店变成了灰烬。可惜John 没有的到保险公司的赔赏,所以无法东山再起。当时的我很难想象,John天天路过他'昔日的辉煌',他还能展现那么富有感染力的微笑,还有不断地向他周围的人们传递快乐的能力。
我们计划利用今夏的英国之行专程去拜访Mary. 十五年过去了,精力旺盛,热爱生活的John 走了。Mary 在电话里 希望安排John的儿子和 John的孙子们能有机会见到我们这远道而来的一家。她说,John 的儿子跟John 不仅长得一样,性格也一样。精力旺盛,对朋友,对生活充满了热爱。
人,总有一天是会离开人世的,但值得庆幸的是,人对生活的热爱会传给后代,留芳人间。
栀子花香的浪漫
又是一个懒洋洋的周六, 我们一家三口来到黄浦江边的Salvatore Cuomo 吃晚餐, 敦爹早跟我说过这间店的Pizza味道不错. 我们缓缓姗上台阶, 江边温柔的微风迎面拂来, 让我们没沾酒就带着几分醉意。江面上镶金戴银的游船和对岸璀璨琉璃的色彩, 比泰晤士河边, 赛纳河畔和香港的维多利亚港湾的灯光都更加媚人.
意大利的厨师小伙很高大,也很帅气, 他卖力地跑前跑后, 时不时蹲下身来跟坐着的客人们寒喧. 敦敦和敦爹用菲律宾话跟引导小姐套近乎, 问她来自菲律宾的哪个城市, 来上海多久了, 喜欢这份工作吗? 敦敦从出生到现在,前后是由5个菲佣带大的, 他对菲律宾 '姐姐们' 的这份兴趣和感情是发自内心的.
我们点了羊排, 意大利面和Pizza, 果然味道上乘, 优扬的音乐伴着柔和的烛光,两个 '心上人' 在我的眼前变得很朦胧, 虽然价格不菲,也许我们买的就是上海生活中那份充满栀子花香的浪漫吧.